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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智慧家長

不系之舟yysong

樓主

2015-01-16 4303 2

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

轉(zhuǎn)自纏中說禪 《論語》詳解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
 
詳解:上一章說明了必須通過對“貧富”的“不相”,達(dá)到“貧而無怨難;富而無驕易。”這樣一個“人不相”的社會。所謂“人不相”,就是“人不知”到“人不慍”的中間環(huán)節(jié)和必經(jīng)過程,就是社會中各種階級、階層等“相”都能平等地存在,不會出現(xiàn)某種類型的“相”以其“相”為相,從而一“相”獨大,凌駕于其他各“相”之上。一旦出現(xiàn)一“相”獨大,以“相”為相的,就要對之“不相”,回復(fù)到“人不相”的眾相平等。而只有“不相”,才能“不同”;只有能同時容納各種的“不同”,才能成就其“大”,才能有所謂的“大同”。
 
  但這種“人不相”的社會只是一個中間環(huán)節(jié),行“圣人之道”,最終要實現(xiàn)的是“人不慍”的大同。正因為這樣,所以接著就有了這一章。子貢,孔子的學(xué)生,以為“人不相”就是最高的境界,所以問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這個“貧而無諂,富而無驕”就是上一章所說的“貧而無怨難;富而無驕易。”也就是“人不相”的社會狀態(tài)。但孔子給予的回答是:“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也就是說,這種“貧而無諂,富而無驕”的“人不相”社會是可以的,已經(jīng)不錯了,但還不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對于儒家來說,最理想的社會就是“貧而樂,富而好禮”的“人不慍”的大同社會。
 
  由于受通常觀念的干擾,一般人都習(xí)慣于只在財富的角度使用“貧富”,但在上一章的解釋里已經(jīng)反復(fù)強調(diào),《論語》里的“貧富”不單單指財富方面,只要人與人之間能產(chǎn)生差異的地方,無論是學(xué)識、智力、財富,還是政治地位、社會角色等等,都會出現(xiàn)“貧富”。而“人不慍”的大同社會并不是要消滅一切差異的絕對平均的社會,因為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人與人的差異,是必然存在的,探討在一切方面絕對平均的社會,只能是烏托邦,毫無意義。而儒家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根本不去假設(shè)這種毫無意義的社會存在,而是在承認(rèn)人與人差異的必然性前提下,探討可能出現(xiàn)的理想社會,其結(jié)論就是“人不慍”的大同社會。
 
 用“貧富”對社會形態(tài)進(jìn)行分類,就可以得出三種基本的社會形態(tài):“貧而諂,富而驕”、“貧而無諂,富而無驕”、“貧而樂,富而好禮”,分別對應(yīng)著“人不知”、“人不相”、“人不慍”的社會。而行“圣人之道”,就是要把“人不知”的社會,通過“人不相”的中間環(huán)節(jié),最終達(dá)到“人不慍”的大同社會?!墩撜Z》對社會形態(tài)的總體把握,是十分清楚的,只是自古以來,腐儒被劣識所困,而無知之輩被妖人蠱惑,胡謅什么“打倒孔家店”的昏話。這種人,連孔子、《論語》、儒家究竟說了些什么都沒搞明白,就唾天以自污,豈能不千古遺臭?
 
  “諂”就是“奉承”,不光指語言,還包括一切行為。為什么要“奉承”?就因為是弱者而有所求。在“貧而諂,富而驕”的“人不知”社會,這種“貧而諂”無所不在。例如,下級和上級,打工和老板,鴨子和嫖鴨子的,(男)研究生和(女)教授,F(xiàn)ANS對偶像,小國對大國等等。至于“富而驕”就更不用說了,“驕”,因強大而驕橫。像美國,就是國家“富而驕”的典型;至于人的例子,隨處可見。“貧而諂”不得,最終就會“貧而怨難”,因“怨”有“仇”而“敵對”甚至“造反”,但“造反”成功的馬上又成為“富而驕”,又有新的“貧而諂”,結(jié)果不斷循環(huán),都逃不出這個“貧而諂,富而驕”的“人不知”社會。
 
  《論語》、儒家看穿了這個“貧而諂,富而驕”的惡性循環(huán),知道在這里打圈圈是沒用的,而要打破這個惡性循環(huán)的辦法,只有通過“人不相”而達(dá)到“人不慍”,最終擺脫“貧而諂,富而驕”的“人不知”的惡性循環(huán)。要實現(xiàn)這個打破,首先就要實現(xiàn)“貧而無諂,富而無驕”的“人不相”,為此,就必須要實現(xiàn)對“貧富”之相的“不相”,達(dá)到“人不相”。為什么實現(xiàn)對“貧富”之相的“不相”,就能實現(xiàn)“人不相”?是因為只要存在人與人的地方,就必然會出現(xiàn)各種方面的“貧富”之相,消滅這種“貧富”之相、將之抹平是不可能的,唯一辦法就是使之“不相”,使得各種“貧富”之相能平等地存在,實現(xiàn)其“不同”,容納各種“不同”而成其大,最終成就其“大同”。儒家、《論語》認(rèn)為,這種“大同社會”的實現(xiàn)是當(dāng)下的,是可以現(xiàn)世實現(xiàn)的,這種看法是由儒家的入世以及現(xiàn)世精神所決定的。
 
  “貧而樂,富而好禮”,樂,yue,歌舞升平,連“貧”者弱者都能歌舞升平,而只有“不慍”才可能歌舞升平,連“貧”者都能“不慍”,這才是真正的“人不慍”,這才是“大同”。這里,“禮樂”并舉,并不是說“禮”歸富者,“樂”歸貧者,而是“互文”的修辭手法,無論貧富,都“樂”且好“禮”。為什么“禮樂”并舉?“樂”是指個體的,“禮”是人與人之間的,人人歌舞升平,相互又以禮相待,這才可能“人不慍”。另外,人人歌舞升平,還指代人人有好的修養(yǎng),都是具有高度修養(yǎng)的君子。所謂“修身、齊家、平天下”,其人身不修,又何來“人不慍”的大同“天下平”?
回復(fù)(2)
紫俠 沙發(fā)
圍觀下~

2015-01-16

但這種“人不相”的社會只是一個中間環(huán)節(jié),行“圣人之道”,最終要實現(xiàn)的是“人不慍”的大同。正因為這樣,所以接著就有了這一章。子貢,孔子的學(xué)生,以為“人不相”就是最高的境界,所以問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這個“貧而無諂,富而無驕”就是上一章所說的“貧而無怨難;富而無驕易。”也就是“人不相”的社會狀態(tài)。但孔子給予的回答是:“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也就是說,這種“貧而無諂,富而無驕”的“人不相”社會是可以的,已經(jīng)不錯了,但還不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對于儒家來說,最理想的社會就是“貧而樂,富而好禮”的“人不慍”的大同社會。

2015-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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