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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Hebe媽的系列日記《全職麻媽 之 “三”宅一生》 小豬在?荚,我在家碼字,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同之處在于曾經(jīng)全職在家,如今調(diào)休在家。 剛剛結(jié)束ACT英語大賽的會務(wù)工作,即將回到更為瑣碎復(fù)雜心塞的行政及人事工作,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釋放一下“欲賦新詞強說”的愁。 這個六月,從消防整治到公司裁員,從斷電斷網(wǎng)到當(dāng)搬運工……各種措手不及,各種冥冥之中,難不成要“天降大任”的節(jié)奏。大任未降,大雨先至。那天傍晚,當(dāng)我在大賽現(xiàn)場忙完一天粗活推著本月第四次破胎的自行車跋涉在昏黃燈光下暴風(fēng)雷雨中任憑冰冷的雨水隔著一次性雨衣澆在我身上的時候,忽然,我有些懷疑身邊的一切。這晦澀悶濕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來的? “這位同學(xué),你知道這個獎狀是怎么來的嗎?”昨天ACT英語大賽頒獎儀式上,主持人問現(xiàn)場的小朋友。一個稚嫩的聲音回答:“是打印出來的!”全場一愣,繼而爆發(fā)出陣陣轟笑。我的心被刺了一下,拿著相機的手定格在那里,我感覺心底深處壘砌起來的某樣?xùn)|西被崩開了一道口子。 沒錯,獎狀就是打印出來的,它不是什么神圣的寶物,它就是一張紙,被從店里買來、被打印上需要的內(nèi)容、被頒發(fā)給相應(yīng)的人。同樣的,比賽也并非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對工作人員來說它就是打工賺錢過程中的一項任務(wù),是付完房東房費的、與男朋友吵完架的、送完孩子上學(xué)的、買完菜洗完衣服的……普通生活中的某一天。 回顧比賽期間,隔著等候區(qū)的窗玻璃,我看到,有孩子拿著自制的道具獨自練習(xí),旁若無人;有孩子聚在一起互相展示,激烈討論;有家長樓上樓下跑,時不時送來吃的喝的;有家長圍著老師打聽比賽技巧,交流孩子的里長外短……大家越是投入,我卻越是莫名難過。那種難過,有點象親手殺了一條魚做出一鍋湯大家都喊著“好喝”而自己卻沒了胃口一樣。 我想起比賽結(jié)束時那個非常努力卻沒有獲獎的哭得傷心欲絕的小女孩。我仿佛看到那個自己,總是習(xí)慣于投入到別人的事情里,在別人的世界里轟轟烈烈,還自以為過著想要的日子;我仿佛看到那個自己,喝著別人的魚湯打著自己的雞血,在現(xiàn)實的社會中委曲求全,卻不曾想還是輸了一大截。 之前讀《解憂雜貨店》,有孩子惡作劇地向店主浪矢老爺爺咨詢“怎么不作弊、不學(xué)習(xí),考試也能拿一百分”,老爺爺?shù)幕卮鹗?/font>“懇求老師進行一次關(guān)于你的考試,因為考的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的答案當(dāng)然是正確的。” 既然獎狀可以打印出來,為何考試不能只考會的事情?既然我們能夠取悅自己,為何更多時候還要有求他人?如果一切都能夠如己所愿,是否就不再需要努力和堅持?如果一切都可以置之度外,是否就不再會有煩惱和悲傷? 在科幻小說《The Giver》里,有一個完美社會,人們的生活被安排得井井有條,人們不用擔(dān)心工作和生活,一切都被做好了決定,然而人們也沒有記憶和情感、沒有色彩和音樂,只有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只有一個叫作喬納斯的少年,接受“賜予者”的訓(xùn)練,獨自承擔(dān)整個社會的記憶,獨自承受痛苦、恐懼和孤單,同時也懂得溫暖、幸福和愛。但是,當(dāng)他知道的越多,也越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虛假,于是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 此時此刻的“麻媽來哉”,似乎也有一種想要“離開”的念頭,三年已滿,閉關(guān)修煉。六六的新劇《女不強大天不容》里女主說:“我要么往上走,一不小心就進去了;要么往下走,總有一天把自己累死了。”作為和女主一樣站在“中二婦女”(中年婦女,有點二)的路口,我是否也真正弄明白了“人生的獎狀是怎么來的”這么簡單的道理,能夠為內(nèi)心短暫地停留、也能為身體快步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