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總是被問“這有什么用?”
“我正在讀《紅樓夢》。”“讀這有什么用?”
“我想學吹笛子。”“學這有什么用?”
“我種了一株玫瑰。”“種這有什么用?”
是啊,文學、藝術,世間一切的美好,確實沒什么用。正如莫言在諾貝爾晚宴致辭中所說:“文學和科學相比較,的確是沒有什么用處。但是文學的最大的用處,也許就是它沒有用處。”
莊子說:“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
所謂“有用”,無非是對滿足自己的物質欲望有利。但是,比物質高一個境界的,是精神。江上之清風,山間之明月,無一處有用,卻是照亮精神世界的一束光。
梁文道在《悅己》中說:“讀一些無用的書,做一些無用的事,花一些無用的時間,都是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保留一個超越自己的機會,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變化,就是來自這種時刻。”
無用,方為大用。